第 4 章 从 Debian 11（bullseye）升级

在升级系统前，强烈建议您进行一次完整的备份，或者至少备份您不愿意丢失的数据和配置信息。升级工具和流程是非常可靠的，但升级过程中的硬件错误可能会对您的系统造成严重损害。

您需要备份的内容主要包括 /etc、/var/lib/dpkg、/var/lib/apt/extended_states 下的文件，以及如下命令的输出：

$ dpkg --get-selections '*' #（引号不能省略）
      

如果您使用 aptitude 来管理系统上的软件包，您还需要备份 /var/lib/aptitude/pkgstates。

升级过程本身不会修改 /home 下的任何内容。但某些程序（比如部分 Mozilla 套件，以及 GNOME 和 KDE 桌面环境）会在新版本的程序第一次启动时用新的默认值来覆盖现有的用户设置。做为一种预防措施，您也许想备份用户目录下的隐藏文件和目录（“dotfiles”）。该备份有助于您恢复或者重建原有设置。另外，您可能还需要把该事项通知给用户。

任何软件包安装操作都必须以超级用户权限执行，您可以以 root 身份登录，或使用 su 或者 sudo 来获取必要的访问权限。

升级需要几个前提条件，您应当在实际升级前检查它们。

提前通知所有用户您正在计划的任何升级是明智的决定，虽然通过 ssh 连接访问您系统的用户可能在升级过程中不会注意到什么东西，而且应该可以继续正常工作。

如果您希望采取更多的预防措施，请在升级前备份或者卸载 /home 分区。

当升级到 bookworm 时您需要进行内核升级，所以将需要重启。一般来说，这将在升级完成后进行。

系统提供的服务可能与升级包含的软件包相关联。如果存在这种情况，请注意，在升级期间，当相关软件包被更换和配置时，这些服务将被停止。在此期间，这些服务将无法使用。

这些服务的精确停机时间将根据系统中升级的软件包数量而有所不同，并且还要包括系统管理员在软件包升级过程中回答任何配置问题的时间。请注意，如果升级过程无人值守，并且系统在升级过程中请求输入，则很可能在很长时间内无法使用^[1]服务。

如果正在升级的系统为您的用户或网络^[2]提供关键服务，则可以使用最小系统升级减少停机时间，如第 4.4.5 节 “最小系统升级”所述，之后是内核升级和重新启动，然后升级与关键服务关联的软件包。在执行第 4.4.6 节 “升级系统”所描述的完整升级前升级这些软件包。这样，您可以确保这些关键服务在全面升级的过程中运行并可用，并减少其停机时间。

尽管 Debian 尝试确保您的系统始终可引导，但您在升级后的重启过程中仍有可能遇到问题。发行说明的这一章和下一章记录了已知的潜在问题。

因此，当您的系统重启失败（或对于远程管理的系统来说，无法连接网络）时，请确保您能够将其恢复。

如果您通过 ssh 远程连接进行升级，则建议您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以便通过远程串口终端来访问该服务器。在升级内核并重新启动后，有可能您将不得不通过本地控制台修复系统配置。还有，如果系统在升级过程中意外重启您可能需要使用本地控制台进行修复。

通常我们建议使用 bookworm Debian 安装程序的 救援模式 进行应急恢复。使用安装程序的优点是，您可以从众多修复方式中选择最适合您情况的一种。有关详细信息，请参阅安装指南第 8 章中的“修复损坏的系统”及 Debian 安装程序常见问题。

如果上述步骤失败了，您需要采取替代方案来启动您的系统以便访问和修复它。其中一种选择是使用特制的急救或者 live install 镜像。以这些介质引导后，您应该可以挂载您的根文件系统并 chroot 到它里面来检查并修复问题。

# mount -o remount,rw /
      

	重要
	如果您正在使用某些虚拟专用网络（VPN）服务（例如 tinc），则该服务可能在整个升级过程中都不可用。请参阅第 4.1.3 节 “准备服务停机”。

为了在远程升级时获得额外的可靠性保障，我们建议您在由 screen 程序生成的虚拟控制台中执行升级过程。它能帮助您可靠地重新连接机器，并确保即使远程连接暂时中断，升级过程也不会被打断。

仅支持从 Debian 11（bullseye）升级。您可以使用下面的方式显示您的 Debian 版本：

$ cat /etc/debian_version
      

如有必要，请按照 Debian 11 发行说明中的步骤，先升级到 Debian 11。

此步骤假定您的系统已经更新至 bullseye 的最新小版本。如果您还未这么做或是不确定具体情况，请按照第 A.1 节 “升级您的 bullseye 系统”中的步骤执行。

Debian Backports 让 Debian 稳定版的用户可以运行更新版本的软件包（但需要牺牲一些稳定性和安全更新支持）。Debian Backports 团队维护来自 Debian 下个版本的软件包的一个子集，修改并重新编译它们，使得它们可以在 Debian 当前的稳定版本中使用。

bullseye-backports 的软件包的版本比 bookworm 的要低，所以在发行版升级过程中，它们会像“纯粹”的 bullseye 软件包一样，正常地升级到 bookworm。虽然没有已知的潜在问题，但是从 backports 升级的路线所经过的测试要更少，所以风险也会更大。

	小心
	虽然普通的 Debian Backports 是受支持的，但是没有从 sloppy backports（在 APT source-list 中表现为 bullseye-backports-sloppy 条目）升级的干净路线。

建议用户在升级前从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移除 bullseye-backports 条目，正如 第 4.2.10 节 “非官方源” 一样。在升级完成后，可以考虑添加 bookworm-backports 条目。

要了解更多信息，请阅读 Backports 维基页面。

在继续升级之前，还应确保软件包数据库已准备就绪。如果您是 aptitude 或 synaptic 等其他软件包管理器的用户，请查看任何待处理的操作。在包管理器中被计划安装或删除的软件包可能会干扰升级过程。请注意，仅当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仍指向 bullseye 而不是 stable 或 bookworm 时，才能更正此项；请参阅第 A.2 节 “检查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

在升级前从您的系统中移除过时的软件包是一个好想法。未移除即升级可能会使升级过程复杂化，且它们因不再得到维护而可能带来安全风险。

下面有两种方法可以查找并非来自 Debian 的已安装软件包，使用 apt 或者 apt-forktracer。 请注意，它们都不是 100% 准确（例如，apt 示例将列出曾经由 Debian 提供但不再包含的软件包，例如旧的内核软件包）。

$ apt list '?narrow(?installed, ?not(?origin(Debian)))'
$ apt-forktracer | sort
    

更新过系统后可能残留某些不再使用的配置文件副本、旧版本配置文件、软件包维护者提供的其他版本等等。从系统中移除这些残留文件可以避免出现混淆。您可以使用如下命令查找残留文件：

# find /etc -name '*.dpkg-*' -o -name '*.ucf-*' -o -name '*.merge-error'
    

如果您安装了非自由固件，建议您将 non-free-firmware 添加到您的 APT source-list。详情请阅读第 2.2 节 “软件仓库分区”和第 5.1.1 节 “ 非自由固件在仓库中被划分到了单独的分区 ”。

如果您已经在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添加了 proposed-updates 区，则应在尝试升级系统之前将其移除。 这是一种减少冲突可能性的预防措施。

如果您的系统上有任何非 Debian 软件包，您应当注意在升级过程中可能会因为依赖关系冲突而移除这些软件包。 如果这些软件包是通过在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添加额外的软件源进行安装的，您应检查该软件源是否还提供了针对 bookworm 编译的软件包，并在更改 Debian 软件源的同时相应地更改这些软件源。

一些用户可能在他们的 bullseye 系统中安装了 Debian 中 已有 的软件包的 非官方 的向后移植的“更新”版本。升级期间那样的包很有可能引起问题，因为它们可能会导致文件冲突^[4]。如果确实发生冲突的话，第 4.5 节 “升级期间可能遇到的问题”有一些关于如何处理文件冲突的信息。

如果您已经设置 APT 从一个非 stable（如 testing）版安装特定的软件包，您可能必须改变 APT pinning 设置（保存在 /etc/apt/preferences 和 /etc/apt/preferences.d/ 中），以允许将软件包升级至新的 stable 中的版本。如需更多有关 APT pinning 的信息，请参阅 apt_preferences(5)。

APT 需要 gpgv 版本 2 或更高，以验证给 bookworm 发布版本签名的密钥。鉴于 gpgv1 在技术上满足了依赖关系，但仅能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使用，您可能想要使用以下命令确保已经安装了正确的版本：

# apt install gpgv
    

不管用什么方法升级，我们都建议您先检查所有软件包的状态，并验证所有包都处于可升级状态。以下命令会显示任何半安装或是配置失败的包，还有那些有任何错误状态的包。

$ dpkg --audit
    

您也可以用 aptitude 来检查系统中的所有软件包的状态，也可以使用如下命令

$ dpkg -l | pager
    

或是

# dpkg --get-selections '*' > ~/curr-pkgs.txt
    

或者您也可以使用 apt。

# apt list --installed > ~/curr-pkgs.txt
    

在升级前移除所有的 hold 状态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有任何对升级而言有重大影响的包处于 hold 状态，升级会失败。

$ apt-mark showhold
    

如果您在本地更改并重新编译了一个包，且并未重命名它，或是在版本号中放入新的纪元号（epoch），您就必须将它设为 hold 状态，以防止它被升级。

apt 中的 “hold” 状态的包可以使用以下命令修改：

# apt-mark hold package_name
    

用 unhold 代替 hold 即可清除 “hold” 状态。

如果有任何需要修复的东西，最好确保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仍然指向 bullseye，就像第 A.2 节 “检查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所解释的那样。

在新版安装中，APT 默认使用 Debian APT CDN 服务，该服务确保软件包自动从网络上离您较近的一个服务器下载。由于这是一项相对较新的服务，旧版安装的配置可能仍然指向 Debian Internet 主服务器之一或其中一个镜像。如果您尚未这样做，建议在 APT 配置中切换为使用 CDN 服务。

要使用 CDN 服务，请在 APT 源配置中添加这样一行（假设您在使用 main 和 contrib）：

deb https://deb.debian.org/debian bookworm main contrib

添加新源后，通过在以前存在的 “deb” 行前放置一个井号（#）来禁用它们。

不过，如果您通过使用在网络上更接近您的特定的镜像得到了更好的结果，您仍然可以继续这么做。

Debian 镜像地址可以在 https://www.debian.org/distrib/ftplist 找到（参见 “list of Debian mirrors” 一节）。

例如，假设离您最近的 Debian 镜像是 http://mirrors.kernel.org。 如果使用网络浏览器检查该镜像，您会注意到主目录的组织方式如下：

http://mirrors.kernel.org/debian/dists/bookworm/main/binary-s390x/...
http://mirrors.kernel.org/debian/dists/bookworm/contrib/binary-s390x/...
    

要使用给定的镜像配置 APT，请添加类似如下的一行（同样，假设您正在使用 main and contrib）：

deb http://mirrors.kernel.org/debian bookworm main contrib

注意“dists”会隐式添加，而版本名称后的参数则用于将路径扩展到多个目录。

同样，添加新源后，禁用以前存在的软件源条目。

您可能希望修改 APT source-list 文件以使用本地磁盘上的镜像（可能挂载在 NFS 上），而不是使用远程软件包镜像。

例如，您的软件包镜像可能位于 /var/local/debian/ 下，并且具有如下的目录结构：

/var/local/debian/dists/bookworm/main/binary-s390x/...
/var/local/debian/dists/bookworm/contrib/binary-s390x/...
    

要让 apt 使用它，需要把这一行添加至 sources.list 文件：

deb file:/var/local/debian bookworm main contrib

注意“dists”会隐式添加，而版本名称后的参数则用于将路径扩展到多个目录。

添加新源后，通过在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以前存在的软件源条目前放置一个井号（#）来禁用它们。

如果您 只 想使用 DVD（或 CD 或蓝光光盘），请在所有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注释掉现有条目，方法是在它们前面放置一个井号（#）。

确保在 /etc/fstab 中有一行允许您挂载 CD-ROM 于 /media/cdrom 挂载点。例如，假设 /dev/sr0 就是您的 CD-ROM，/etc/fstab 中应该带有一行：

/dev/sr0 /media/cdrom auto noauto,ro 0 0
    

注意在第四列 noauto,ro 之间必须 没有空格 。

要验证设置是否有效，插入一片 CD，尝试运行

# mount /media/cdrom    # 这将把 CD 挂载到挂载点
# ls -alF /media/cdrom  # 这应该显示 CD 的根目录
# umount /media/cdrom   # 这将卸载 CD
    

下一步，运行：

# apt-cdrom add
    

每片您所拥有的 Debian 二进制 CD-ROM 都要这么做，以便将每片 CD 的数据添加至 APT 的数据库。

强烈推荐您使用 /usr/bin/script 程序来记录升级会话中的交互信息。这样如果有问题了，您就有一份日志，而且需要的话，它也可以在缺陷报告中提供准确的信息。要开始记录，输入：

# script -t 2>~/upgrade-bookworm步骤.time -a ~/upgrade-bookworm步骤.script
    

或是类似命令。如果您必须重新运行 typescript（例如，您必须重新启动系统），请使用不同的 步骤 值，以指示您正在记录的升级步骤。不要将输出文件放在临时目录下，如 /tmp 或 /var/tmp（这些目录下的文件可能会在升级或重启时被删除）。

Typescript 也可让您复查屏幕上滚动过去的信息。如果您位于系统的文本用户界面，只要切换至虚拟终端 2（使用 Alt+F2），在登录后，用 less -R ~root/upgrade-bookworm.script 查看文件。

在完成升级后，您可以在提示符下输入 exit 停止 script。

apt 也会把软件包的状态变更记录在 /var/log/apt/history.log，并把终端输出记录在 /var/log/apt/term.log。dpkg 会额外地把软件包的状态变更记录在 /var/log/dpkg.log。如果您使用 aptitude，它也会把软件包的状态变更记录在 /var/log/aptitude。

如果已经对 script 使用了 -t 选项，您就可以用 scriptplay 程序来回放整个过程：

# scriptreplay ~/upgrade-bookwormstep.time ~/upgrade-bookwormstep.script
    

首先，需要获取新发行版的可用包列表。执行：

# apt update
    

	注意
	apt-secure 的用户可能会在使用 aptitude 或 apt-get 时遇到问题。对于 apt-get，您可以使用 apt-get update --allow-releaseinfo-change。

在升级系统之前，您必须确保当您开始第 4.4.6 节 “升级系统”中的完整系统升级时，您有足够的硬盘空间。首先，从网络获取的任何需要安装的软件包都存储在 /var/cache/apt/archives（对于正在下载的文件是 partial/ 子目录）中，因此您必须确保存放 /var/ 目录的文件系统分区有足够的空间来临时存放下载好的将要安装到系统的软件包。下载后，您可能在其他文件系统分区中也需要更多的空间，以便安装升级的软件包（可能包含更大的二进制文件或更多数据）及升级中带入的新包。如果您的系统没有足够的空间，您可能在最后得到的是一个未能完全升级却又难以还原的系统。

apt 可以显示有关安装所需磁盘空间的详细信息。 在执行升级之前，您可以通过运行以下命令来查看此估计：

# apt -o APT::Get::Trivial-Only=true full-upgrade
[ ... ]
升级了 XXX 个软件包，新安装了 XXX 个软件包，要卸载 XXX 个软件包，有 XXX 个软件包未被升级。
需要下载 xx.xMB 的归档。
解压缩后会消耗 AAAMB 的额外空间。
    

	注意
	由于下一节将要谈到的问题，在即将开始更新前执行这条命令可能会得到一个错误。如果那样的话，您需要等到第 4.4.5 节 “最小系统升级”所述的最小系统升级完成后，再运行这条命令来预估所需的磁盘空间。

如果您没有足够的空间进行升级， apt 将通过类似这样的消息警告您：

E: 您在 /var/cache/apt/archives/ 上没有足够的可用空间。
    

在这种情况下，请确保事先释放空间。您可以：

请注意，为了安全地删除软件包，建议将 APT source-list 文件切换回 bullseye，如第 A.2 节 “检查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所述。

因为 apt 可能需要暂时停止您的计算机上运行的服务，所以可能有必要在升级期间停止有可能重启其他被停止的服务的监控服务。Debian 中的 monit 就是这种服务的一个例子。

在某些情况下，直接完整升级（如下所述）可能会删除大量您希望保留的软件包。因此，我们建议采用两部分升级过程：首先进行最小的升级以解决这些冲突，然后进行完整升级，如第 4.4.6 节 “升级系统”所述。

要开始，请运行：

# apt upgrade --without-new-pkgs
    

这会升级那些不需要删除或安装其它任何包的软件。

当系统空间紧张，并且由于空间限制而无法运行完整升级时，最小的系统升级也将非常有用。

如果安装了 apt-listchanges 软件包，（在默认配置下）它将在分页器中显示有关升级软件包的重要信息。阅读后按 q 退出分页器并继续升级。

一旦您完成了上述步骤，您就可以继续进行升级的主要部分。请执行：

# apt full-upgrade
    

这将对系统进行一次全面的升级，安装所有包的最新可用版本，解决不同发行版本的软件包之间的所有潜在的依赖关系变化。如有必要，它会安装一些新包（通常是新版本的库，或是被重命名的软件包），并删除任何存在冲突的过时包。

当从一组 CD/DVD/BD 升级时，您会在升级期间的某些时刻被要求插入指定的盘片。 您可能不得不多次插入相同的盘片，这是因为互相依赖的包已经被散布到整个盘片组中去了。

无法在不改变其他软件包的安装状态的情况下升级的已安装软件包将停留在当前版本（显示为“未被升级”）。这个问题可以通过使用 aptitude 选择这些包来安装或是用 apt install 软件包 来解决。

在某些情况下，下载软件包后，apt full-upgrade 步骤可能会失败：

E: 无法立即对 软件包 进行配置。 请查看 man 5 apt.conf 中的 APT::Immediate-Configure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运行 apt full-upgrade -o APT::Immediate-Configure=0 应该可以使升级继续。

此问题的另一个可能解决方法是临时将 bullseye 和 bookworm 源都添加到您的 APT source-list 文件中，并运行 apt update。

升级到 bookworm 的过程可能会要求删除系统上的软件包。精确的软件包列表将根据您安装的软件包集不同而有所不同。发行说明提供了关于这些删除的一般性建议，但如有疑问，建议您在继续之前检查每种方式所显示的要删除包列表。有关 bookworm 中过时软件包的更多信息，请参见第 4.8 节 “过时的软件包”。

有时有必要在 APT 中开启 APT::Force-LoopBreak 选项使之能够临时移除一个重要的包，这是由于冲突或是预依赖循环。 apt 会警告您这一点并中止升级。 您可以通过在 apt 命令行中指定 -o APT::Force-LoopBreak=1 选项来解决这个问题。

有时一个系统的依赖关系太乱了以至于需要手工干预。 通常这意味着使用 apt 或

# dpkg --remove 软件包名
    

来消除某些引起问题的包，或是

# apt -f install
# dpkg --configure --pending
    

在极端情况下，您可能不得不用类似下面的命令强制重新安装某个包

# dpkg --install /路/径/软件包名.deb
    

如果您从“纯净的” bullseye 系统升级就不会出现文件冲突，但如果您装有非官方的向后移植的软件包就可能出现冲突。文件冲突会导致类似以下这样的错误：

正在解压缩 <软件包 foo> (来自 <软件包 foo 的文件>) ...
dpkg: 处理软件包 <软件包 foo> (--install) 时出错：
正试图覆盖 `<某文件名>',
它同时被包含于软件包 <软件包 bar> 中
dpkg-deb: subprocess paste killed by signal (Broken pipe)
在处理时有错误发生：
<软件包 foo>
    

您可以尝试强制删除错误信息中的最后一行提到的软件包来解决文件冲突：

# dpkg -r --force-depends 软件包名
    

在修复这些问题后，您应该可以通过重复前述的 apt 命令来继续升级。

升级期间，您将会被询问有关配置或是重新配置一些软件包的问题。如果您被问到是否用软件包维护者的版本替换 /etc/init.d 或 /etc/manpath.config 下的文件时，通常有必要回答 “yes” 来确保系统一致性。您总是可以恢复老版本的配置文件，因为它们会被保存为带有 .dpkg-old 后缀名的文件。

如果您不确定该做什么，那就记下软件包或文件的名称，以后再妥善处理这些问题。您可以通过在 typescript 文件中搜索来查看升级期间显示在屏幕上的信息。

如果您使用系统的本地控制台升级，则可能会发现在升级过程中的某些时候，控制台切换到了不同的视图，并且您无法看到升级过程。例如，在含有图形界面的系统中，当显示管理器重新启动时，就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要恢复运行升级的控制台，您必须使用 Ctrl+Alt+F1（如果在图形启动界面）或 Alt+F1（如果在本地文本模式控制台）切换回虚拟终端 1。用和运行升级的虚拟终端号码相同的功能键替换 F1。您还可以使用 Alt+左箭头 或 Alt+右箭头 在不同的文本模式终端间切换。

当您从 bullseye 完整升级至 bookworm 时，如果没有安装，强烈推荐您安装 linux-image-* 元包。这些元包将在升级过程中自动引入新版本的内核。您可以运行以下命令验证是否安装了上述元包：

$ dpkg -l "linux-image*" | grep ^ii | grep -i meta
    

如果您没有看到任何输出，那么您需要手动安装一个新的 linux-image 软件包，或者安装 linux-image 元包。要查看可用的 linux-image 元包列表，请运行：

$ apt-cache search linux-image- | grep -i meta | grep -v transition
    

如果您不确定要选哪个包，那就运行 uname -r 并查找带有类似名称的包。 例如，如果您看到 “4.9.0-8-amd64”，那推荐您安装 linux-image-amd64。 您也可以使用 apt 来查看每个包的详细描述，以帮助您选择最好用的那个。 例如：

$ apt show linux-image-amd64
    

然后您应该使用 apt install 来安装它。 安装此新内核后，您应该在下一个可能的时刻重新启动，以获得新内核版本提供的特性。 但是，在升级之后的第一次重启之前，请先查看第 5.1.16 节 “升级后在重启前需要做的事”。

对于热爱冒险的用户，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在 Debian 上编译自己的定制内核。安装由 linux-source 包提供的内核源码。您可以使用源文件的 makefile 中的 deb-pkg 目标来构建二进制包。更多信息可以在 Debian Linux 内核手册中找到，debian-kernel-handbook 包也提供同样内容。

如果可能，把内核包的升级从主 full-upgrade 中独立出来是有利的，这能减少暂时不可引导系统的可能性。 请注意，这只应在第 4.4.5 节 “最小系统升级”中描述的最小升级过程之后完成。

通常建议清理已删除的软件包。如果这些软件包已经在之前的版本升级（例如升级到 bullseye）过程中被删除，或者它们是由第三方供应商提供的，则尤其如此。特别地，已知旧的 init.d 脚本会导致问题。

	小心
	清理软件包通常也会清除其日志文件，因此您可能希望先备份它们。

以下命令显示所有已删除、但可能在系统上留下配置文件的软件包的列表（如果有的话）：

$ apt list '~c'
    

可以使用 apt purge 删除这些软件包。 假设您想一次性清除它们，可以使用以下命令：

# apt purge '~c'
    

来自 bullseye 的一些软件包可能已在 bookworm 中被过渡哑包（transitional dummy package）替换，这些软件包是用于简化升级的空占位符。例如，如果以前单个包的应用程序已被拆分为多个，则可以提供与旧包具有相同名称的过渡包，并设置合适的依赖以使新的包被安装。发生这种情况后，可以安全地移除冗余哑包。

绝大多数过渡哑包的描述信息会显示它们的用途。但哑包的描述信息并不统一；特别是，一些 “哑” 包被设计为保持安装，以便引入完整的软件套件或跟踪某些程序的当前最新版本。您也可以使用 deborphan 命令的 --guess-* 选项（例如 --guess-dummy）来检测系统上的过渡哑包。